“不行,不能放着她不管!”苏夏一锤掌心道,迈开腿就要追出去,却又忽然想起什么,回到餐桌那边,撕了绑住苏鸳的丝袜,对祈夜道,“你留在这里打扫卫生,我送小鸳去上学。”
“好,大小姐。”祈夜欣然应允,很贴心地给苏夏提来苏鸳的小书包,苏夏一手拎包一手拎吃芹菜吃到口吐白沫,意识不清的苏鸳直冲玄关,祈夜紧接着跟上去,蹲下来为她和苏鸳穿鞋,打理外表,整齐领带。
“我去去就回。”苏夏丢下这一句后,就跑没影了。
“真是难得啊,这大概是大小姐这三个月来第一次出门了。”祈夜一边将拖鞋放好,一边感慨说。
“像她这么张扬的人能一直宅着,看来确实是受到不小的打击,留下了阴影而逃避吧…”苏妍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祈夜白丝吊带袜包裹的大腿,深浅变化的光影被反射,大小腿互相挤压的肉感与夹缝还有裙摆下若隐若现,有微翘起的吊带通向的深处风景,以及自不用多说,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存在感的巨大凶器,隔着黑色丝绸更有一种朦胧美感…
“大小姐她应该是在后悔当初带着二小姐出去执行任务的决定,在她的幻想中,若不是她的任性和二小姐的顺从,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至今二小姐也依旧不知生死…以至于她将一切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并试图以此惩罚自己,惩罚过去那个冲动的自己,并潜意识中抵制离开这个舒适区的宅子和城邦,畏惧着悲剧重演,又或者说她只让其他人去寻找二小姐的音讯,自己却不敢亲自出去调查,其实就是因为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不愿意承认,想要欺骗自己,免得越来越多证明二小姐已死的事实纷至沓来地被发现确认后而击碎她的幻想,令她崩溃…”
祈夜关上鞋柜,起身,面无表情地看向苏妍,“客人,正如我之前说的,你现在也是她幻想的一部分,或者让她继续沉溺其中,或者当断则断,长痛不如短痛帮她了结幻想,你想选哪个呢?”
“虽然我也早就有所觉悟了,但连续的顺风顺水,也难免让我有点飘飘然,眼下听了你的分析倒是让我警醒,”苏妍咬着手指甲说,“苏夏这货就是颗定时炸弹,某种程度上状况比苏洱还要糟糕啊…”说到这,苏妍忽然问,“我自从来到这个宅子后,一直都是捕风捉影,却从没有具体的了解过三个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知道苏夏和苏芊里她们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又遭遇了什么危险吗?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一概不知也未免太被动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呢,毕竟我只是个女仆,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是国家认证的屠魔者,执行的任务自然是机密中的机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大小姐虽然平时很不正经,满嘴跑火车,但其实是最喜欢把事情藏在心底,出了事也一个人扛的,又怎么可能会和我这么个低贱的女仆倾诉什么秘密或烦恼呢?”祈夜淡淡地说,字里行间都是敷衍和此地无银三百两。
祈夜这货肯定知道些什么!
本就觉得祈夜不简单,不只是苏夏随便捡回来的女仆这样的身份的苏妍顿时疑神疑鬼起来。
好在祈夜也没有完全说废话,她话锋一转,松了口风,“但也许她们不一定是去执行某个任务,而只是借任务为由顺带做任务的同时实际上却是去完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呢?然后遭遇的意外也并非是偶然,更并非是因任务而导致的不可抗力的意外,而是有所预谋的被策划的一场所谓【意外】呢?”
“唔,”苏妍哪里听不出祈夜的暗示,皱眉道,“她们平时有和谁结仇吗?又或者你觉得有谁有作案动机而暗算她们?从获得利益上来看,如果她们双双陨落,又是谁会最开心?”
“抱歉,客人,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祈夜鞠躬致歉,但这回她的凶器再怎么摇苏妍也不感兴趣,只是一个劲地逼视祈夜,试图从她冰蓝色的眸子里看出些什么来。
“我才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和我卖关子,否则我会把你也看做是我的敌人…”苏妍沉声说,气质与平时有了剧烈变化,声音里充斥着一种霸道和暴戾,就好像凶剑出窍,猛虎出笼,又或者说这才是她的本质,吊儿郎当只是她藏拙的一层铅华,随时都能抖落下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毕竟,就算她再怎么装老成,自诩过来人,但实际上若不是因为芊里的去世,她和苏夏不会有多少区别,都是一样的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暴躁易怒。
正因为是同一个人,又有着同一个似是而非的妹妹,并同样深爱着她,苏妍才会在得知苏夏很可能是被人暗算而非遭遇了意外才收到重挫,而芊里更是因此而失踪,生死未卜时,感同身受地出离愤怒。
开玩笑,明明好不容易穿越到异世界,原本差一点就能与妹妹重逢,却因为某个鳖孙的暗算而竹篮打水一场空,苏妍怎能不怒?
是我的,别人就休想拿走!拿走了也得给我还回来!否则…
就去死吧!
苏妍满面冰寒,以往懒散的眸子里此刻绽放出刺目的光,似要将苍穹都刺破!甚至呈现出一种血红来,那是近似于苏夏的瞳色。
“客人,你太用力了,能先松手吗?”祈夜说,动了动那只被苏妍紧紧攥住手腕的手。
苏妍这才蓦然意识到失态,松开自己也不知道啥时候探出的手,“抱歉,但我实在是太过在意…”
“为什么?明明你就只是个外来者,和大小姐只认识不到两天,和二小姐更是素未蒙面,但刚才的表现却好像失去至亲般愤怒,可你也不像那种会不独亲其亲,思想道德高尚到大道之行境界的圣人啊?她们的事情,在你看来就这么重要吗?”祈夜一边拆开手腕上的蕾丝,查看红肿的肌肤,一边似笑非笑地道。
“那是因为…”苏妍噎住了,不知该如何解释,又不可能说出她和苏夏是异位面同位体的真相,顿时有种哑巴吃黄连的咪疼感。
“因为什么?”
“这…”
“哦,我懂了,难道说客人你是因为这两天的时间,由于和二小姐相似的相貌,你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知不觉因为大小姐表现出的脆弱和可爱而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然后才会为爱人愤愤不平,并爱屋及乌,所以才会这么在意二小姐的安危?”祈夜恍然道。
“咕…”苏妍唾沫在喉咙里打转,想要反驳但又找不出借口,只好顺着祈夜的话道,“行吧,你说是就是,就当我是喜欢苏夏她才这么激动,所以能说回正题了吗?你可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
“既然客人你都为此执着到这种份上,那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也无妨,当然,我不能保证是否正确,甚至根本就只是空穴来风的猜测,你要是因此闹了乌龙可不要怪我…”祈夜把蕾丝再戴上,活动着手腕悠悠道,“二小姐是出了名的温柔好人缘,应该不会有人暗算她,就算是不得已的利益冲突,她们应该也不会选择暗算这么下作的手段,倒不如说化敌为妻才是她们更乐意的做法,
但大小姐就不一样,她这些年得罪过的人可不少,光据我所知,她在市政府以及军部还有城内的权贵圈子就树敌无数,但都碍于她的天赋与实力还有联合政府赋予的地位和保护而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还要笑脸相迎,这些人中大多都是墙头草软柿子基本可以排除,毕竟她们实力不足,就算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能力,和大小姐对比她们才是弱者,一旦出了城邦,她们还要烧香拜佛祈祷大小姐不会取了她们的小命。”
“那么,她们之中实力足够的那一小部分呢?”
“那就是掌握巨量财富足够贿赂军队,雇佣杀手,又或者暗藏了危险的武器,在城邦外有所势力,又或者本身就是军队一员的人了。”
“你是说?”
“我只是猜测哦,我认为有理由并有实力暗算大小姐她们的应该是军部的一个少校,她叫流年染。”
“什么玛丽苏名字,还少校…她和苏夏有什么过节吗?”苏妍嘀咕着问。
“大小姐作为对零兽作战特聘顾问时期和她在指挥方面有很大矛盾,还因此干了一架,两败俱伤的那种,然后大概是最近,联合政府要在她们之中评选出一个第三新上海市的人类之星来…”
“人类之星是什么?”苏妍不懂就问。
“是一种荣誉和特权,一般是授予功绩出众的年轻人,来激励人们为人类做贡献,好处很多,比如可以成为全民偶像,当然,大小姐那德性是不可能会对此感兴趣的…但因此获得的能查阅更高级资料的权限,还有更多的实验资源,无疑是让她很感兴趣的,于是乎她就这样和那位流少校死磕起来了。”祈夜毫无波动,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煽风点火地说着,
“那位流少校虽然是军队出身,也是在这体制中冉冉升起的新星,但在贡献上显然不如做研究的大小姐,而年龄也大过大小姐,加上一些无聊的政治斗争,虽然是倾向军国主义的政治体制,但很多人并不希望军队独占鳌头,联合政府也有拉拢一派打压一派的必要,大小姐清白的出身和中立的态度更符合平衡的主张,所以她的获胜希望其实不是很大,这样也就有了清除掉大小姐这个碍事的竞争对手的作案动机,毕竟就算她不想,她身后也会有很多只手去推她,但这也不重要了,不管她是身不由己还是一时间头脑发热,结果已经确定,就再没有后悔的道理。”
“流年染吗…虽然听你说她嫌疑确实很大,但我还不是那种听啥信啥的小孩子,她究竟是不是罪魁祸首我会自己调查,如果真的是她为了名利而暗算苏夏,还因此把芊里也一起卷入…那不管她有何苦衷,我就算用尽一切卑鄙的手段也要让她付出代价!”苏妍咬牙道,“对了,苏夏有怀疑过她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说过了,大小姐的仇家很多,说不定在她眼里心中还有比流少校嫌疑更大的人选,只是碍于各种原因她才没发飙,比如阴谋论一下,如果是联合政府或者某个黑暗势力出于某种目的要杀她…大小姐兴许也有自己的打算,不希望打草惊蛇…”祈夜说。
苏妍闻言,忽然想起来苏夏当初的确说过让她冒充芊里来引蛇出洞的计划,现在看来苏夏自己估计也另有打算。
“这倒确实,如果真的是什么大反派,那现在就去找她和送死根本没什么区别…先当做不存在也好…但其他的嫌疑犯该查的还是要查,这个流年染终究是个突破口,直觉告诉我她很可能知道些什么…如果我以芊里的身份去逼宫她…呼,总之再说吧,鬼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宅子里出去。”苏妍长吁一口气,气势颓靡下来,又成了条咸鱼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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